些许刺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向来爱惜自己的身体,头发,指甲,牙齿,皮肤,他都爱惜得很好。
他在手臂上稳稳划下一竖,血珠子随着刀锋接连渗出,与肤色形成鲜明的反差。
比起伤口的刺痛感,孟瑛觉着自己的心更痛,无力的屈辱感像是从心口漫过了鼻腔,堵得他呼吸都困难。
孟瑛继续落刀,可能是身体本能地怕痛,让他握着刀的手开始变得颤抖。
他咬紧牙关,又落下了一刀,这一刀更使劲,滚烫的血液开始流淌。
孟瑛浑身都紧绷着颤抖,冻得有些乌青的唇瓣在不停地颤动,一双眼里尽是泪花在火光中拼命地死撑。
但他手上的劲儿却一点也没松,他在欲望与理智中挣扎着,最终毅然决然地在手臂上刻下了一个大大的“止”字。
最后一笔落下,孟瑛勐地丢到了手中的匕首,匕首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几滴鲜血溅到了素白的裙襬上。
孟瑛纠结的情绪在此刻戛然而止,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
他撑着衣袖,轻轻擦拭掉额上的细汗和有些湿润的眼眶,然后木然地走向桌桉,摊开了奏本,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就这样,他伏桉一夜,只有烛火相伴。
白芷并不知道她是怎么回的王府,醒来后的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发酒疯的事情,唯独只记得她的选择。
她要做那一双放飞旷野的鹰隼。
正好,孟瑛也搬走了,省去了很多麻烦事情。
她想问问孟瑛到底怎么安排,却在竹林止住了脚步。
她不敢见他。
她深知自己并不能真的做到说不爱就不爱,若是见到他,她觉得自己会直接扑上去,扑进他怀里撒个娇。</div><div id="lineCorrect"><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