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白芷刚从辰京出来,辰京就像个斗兽场,白芷力弱,在其中难以发挥作用。只能退而求其次,青萍起于微末,未尝不是一种解法。”
鱼公对白芷的眼神越发欣赏,摇头失笑,“白姑娘心如明镜,老夫佩服!”
白芷是知道的,辰京几乎聚集了辰国各方最大的势力,在其中不管做什么,都受控于这些势力。她一个没有家族势力的人,什么也做不了。
“老夫虽欣赏你的心性,但是呐,人在官场,过刚易折,过慧早夭,特别是这溷沌之水,纯净难求。权衡,隐忍,是你必须学会的。更莫提你身为女子,在这满是男人的战场,所有人都会盯着你,他们不会瞧得上你,他们只会想着碾压你,战胜你,用你的归属来宣告他们的胜利。你必须收起锋芒,学着圆滑,但老夫希望你,不要忘了初心……”
鱼公一番话,点明瞭白芷身上欠缺的东西,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她咬牙咽下一口气,对鱼公道谢,“白芷谨遵教诲……”
鱼公与白芷讲了许多内幕,大约与孟瑛所做的差不多。他讲他是如何给更高级别的官员输送利益,如何利用了贼匪暴乱制衡当地军阀,这才给这小县城的百姓争得一线生机。
鱼公将白芷当做他的学生,倾囊相授,白芷也学得认真。
白芷也试着在鱼公的帮助下,做了许多力所能及的事。
她同乡亲们一起于湖泊池塘中放生鱼苗,又在另一个艳阳天收网,收穫了满满的数车的大鱼,和无数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
她随着商队运送着这一批鱼,一路给马匪打点,到临近的大城换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辗转经过多箇中间商后,又回到了渔民的手里,虽然已被盘剥了七成,但是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丰收。
这种极其微妙的平衡,给了白芷不小的震撼。
她将这些见闻写进了信里,寄给了卓翎,寄给了肖扬,也寄给了孟瑛。
卓翎得了信,总是感慨于她这般弱的女子怎么敢双身入这乱世!感慨完了,她又会将这些琐事,寄给远在北方的卓遥,然后又将卓遥的家书写进信里,寄给白芷。
肖扬得了信,总是黯然销魂,她好像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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