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望舒松开了我的手腕,连带我的手臂将我紧紧抱在了怀里,这种亲密接触,几乎让我窒息。
她一如平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言语中带着笑意接着往下说:“看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忒休斯之船那样最后可能只剩下了忒休斯的名号,竟然还能够忍受……我真是不能理解。”
“除了成年时的神经植入体装配手术是强制性的以外,之后是否还要进行义体的加装,凭借的都是自愿原则。”稍微能喘上一口气后,我反驳说,“而且这类手术并不会替换掉人的大脑,我认为,义体装配手术和器官移植手术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
我没说的是,既然义体人比肉人更有效率,成为义体人,也没什么不好。
我们人类的祖先在几百万年前不也还是在树上生活的古猿,在四亿多年前更是才上岸的鱼吗?
自然进化太慢,适当以人工进行干预,这没什么不好。
像我这种基因改造人,和原始人类相比,都可以说只是外表相似的新物种了。不过我知道望舒的重点不在这里,所以我就不打算说这个。
“自愿,开什么玩笑?如果你凭借□□就能竞争得过那些义体人,这的确是自愿,没错,我承认。可如果你不加装义体就完全没办法和那些义体人竞争,你就绝对不会认为这是什么自愿。双方所处的地位根本不平等,自什么愿?义体程度低的人竞争不过义体程度高的人后就会自发地对义体进行加装。除非有谁甘于被淘汰,甘心蹲在家里领失业救济金过一辈子。”望舒的脑袋埋在我的肩膀上,又冷又硬的声音是贴着我的耳朵钻进来的,“我们的身体没有任何损坏,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手术?另外……”
“我们有谁真正见过自己的脑子?”
没有人有可能见过自己的脑子。
如果望舒愿意,我倒是想要在她做手术的时候旁观,看着医生打开她的脑袋,帮她看着她的脑子,术后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她的脑子的还是原装的。
但她就算想要相信我的话,也是不可能相信的吧?
虽然奉行的是极端平等的政策,但社会的分化永远存在,于是整个世界还是不得不成为一场不杀掉别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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