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吗?”我在说这话时才终于与爸爸对视,他眼中的我是如此肆意妄为,蛮不讲理。
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按照正常的理解来说,确实是蛮不讲理,甚至可以说是不知好歹的。
“你死了,我会伤心吗?你以为你死了我会为你多掉上一滴鳄鱼的眼泪吗?错。”爸爸突然大声说,“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你什么时候能够学着稳重一点?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吗?”
应该没有人见过瑞卿·安副总参谋长那么不冷静的一面,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我在十八岁成年之前总是要面临这么一张痛心疾首的脸。
真是的,我又不是为了让他哭所以才去死的,这个人究竟是有多么自我感觉良好啊?
要说真不愧是我爸吗?什么不谋万世不谋全局的,我就是受够了陪一群傻子演戏然后把自己也同化成傻子。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是不假,但一个将自己的性命充当诱饵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来教我,爸爸说的每一句话,基本上都可以在下一秒回旋镖到他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