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在她耳边问,连吐字时喉腔里的气声也很清晰。小夭说,嗯。小夭腿软,一下站不起来,相柳也没打算让她站着。一只手抄进她的膝盖弯,就把她抱起来。那榻是一张深海的大玳瑁做的。比她在西炎城的榻还大,睡两个人是绰绰有余了,铺满了鲛绡和大荒里最软的帛锦。她才刚刚被放平,吻就落在脖颈上。不是咬,相柳贴着她的皮肤,从被咬破了、又被他治好,留下一小块痕迹的地方顺着侧颈向上,落在眉心,又顺着鼻尖和唇珠的弧度一点点落在嘴唇上。小夭轻轻张开一点嘴,气息纠缠在一起,相柳的齿间抵住她的唇,很细很细地摩挲,然后是濡湿的舌尖。小夭唔了一声,双手张开,抱住身上的人的脖颈,把他拉得近一点。那双揽在她腰迹的手隔着裙布向上,又深又重地摩过她的腰背。落在襦裙齐胸的绑带上。小夭瑟缩了一下,抬起腰来,方便他手更好地动作。那双交缠的唇濡满亮晶晶的津液。一分开,就在空中牵出一条亮白色的银丝。相柳用手臂撑着榻,抬高一点点,看她。小夭茫然地眨眨眼,她手还挂在他脖子上,因为亲吻而缺氧,胸脯起伏得厉害,一身裙子也乱糟糟地。“你想要谁?”相柳哑声问,嫌说得不够清楚似的:“我,还是一个浪子?”明明是同一个人……小夭想起他说过“这四百年,我只做我自己”,又看他吃自己的醋,不禁觉得有点忍俊不禁。她拨开他额前的黑发,问:“当年有个人,偷偷进了我的寝殿……”她说的是防风邶暴露自己身份的那次。“我有点记不清了,他本来想咬哪里来着?”相柳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几个呼吸间,好像眼眶红了一点。但不真切,他在她看得更清楚之前又地下头,咬住她的脖子。比刚才重,狠狠咬破那块地方,像是泄愤,小夭哼了一声,痛里带着点欢愉的暧昧意味。相柳又轻了点,轻轻舔舐几下,才用灵力治好了伤口。然后顺着锁骨,吮她凌乱上衫中半隐半现的胸脯。会有区别吗?小夭模模糊糊这么想。好像比起平时……更……乱来一点。襦裙系了三个絆的结经不住他手指一挑,下裙一散开,原本挂在胸前凌乱的衫就更乱糟糟地向左右散去。只欲坠不坠地晃荡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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