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只是或许是这么多年在里面磨得,沈念在的时候沈启山能笑着和她说几句话,也能吃饭,偶尔吃些水果。
但沈念知道他心里不开心,精气神也只有她在的时候勉强提起来一些,大多数时候都是不济的。
心情说不出的压抑,沈念好像感觉到,有什么在清晰地,距离她越来越远。
偏偏她根本,抓不住。
期间她给沈知序发了很多消息,关于父亲病情的碎碎念,关于...
假假真真的想他。
仿佛陷入流感前的循环,沈知序不知是没看见,还是真就忙得不可开交。
微信对话框满屏幕的绿。
出成绩的前一天,沈念又来医院看沈启山。
破天荒地,沈启山这一天下了病床,沈念去的时候,他正站在窗前。
病号服被整理得无一丝褶皱,面色也比前几天好不少,依稀能分辨出很多年前的儒雅与帅气。
沈念看到这样的沈启山,心里也开心。
放下手里的保温桶和在医院下面买的一些水果,走到窗边挽上他手臂,脑袋倚在上面语气依赖,“爸爸,明天就做手术了,您觉得身体怎么样呀?”
“嗯,还行,”
沈启山缓缓抬手,拍了拍沈念的脑袋,“念念,爸爸有事和你说。”
听到沈启山话语里的郑重,沈念下意识挺直脊背,看向父亲,“什么事呀?”
“念念啊,这几年你去里面看爸爸,爸爸一直躲着不见,是不是怪爸爸了,嗯?”
沈启山的眼睛很浑浊,有愧疚,心疼,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沈念看不太懂。
沈念摇头,眼泪却流下来,她抬手抹掉。
话里的哽咽有些藏不住,“没有,我不怪爸爸。”
“你二哥都和我说了,你在学校成绩不错,爸爸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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