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可不似她的侍卫一般好打发。除了宁婉,陆光尘的态度也至关重要,他们夫妻二人在郦城只手遮天,她的行踪已然暴露,身家性命全系在他人一念之间。真当是风水轮流转,不久之前姜昭便受制于此,如今也倒由她品尝这般屈辱滋味了。元淮有些疲倦地阖眼,身上还疼得厉害,脑袋里是一阵一阵胀痛。她虚弱至极,和着轻缓的落雨声,不知不觉间又陷入了熟睡。·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是三日后,月色黯淡,细雨如织,夜空呈现一种雾蒙蒙的深蓝。银兰为宁婉披上一件厚实的锦袍,夜深露重,寒气入体,极易染上风寒。她仔细地替宁婉整理好衣衫,确保不会有丝毫疏漏,又朝她手里塞了一个小巧别致的暖炉,宁婉被她的谨慎逗笑了,“你这是做甚?那院子离我这儿也不远,瞧这架势,你我倒像是要北上三千里似的。”她拍了拍银兰的肩,“行了,我们走吧。”推开门,宁婉率先走了出去。银兰执伞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旁。转过几道长廊,她们来到了一处庭院前。院内的小屋还点着灯,房中之人还未歇息。行至门前,银兰收了伞,轻轻敲了敲,“姑娘,我家夫人听闻你的伤势有所好转,特来拜访。如有叨扰,还请见谅。”室内,一道虚弱的女声响起:“宁夫人,银兰姑娘,请进吧。”银兰推开门,向后避让。宁婉提起衣袍下摆,率先迈入了屋室,她这才紧跟着主子的步伐,并稍稍落后一些,随即立刻反手关紧了房门。屋子里仅点了一盏烛灯,这盏灯孤零零地搁在桌子上,蜡油落得到处都是。它已烧完了大半根,灯芯焦黑,烛光不复最初的明亮。女孩的后背垫了软枕,她手中捧了一卷书,靠在床头专心的读着。听到簌簌的脚步声,她把那卷书放在一旁,转头望过来。宁婉细细端详着女孩,纵使她来意不善,也不禁在心底轻叹,这真是个漂亮的孩子。昏黄光影中,女孩静坐榻间,朝她嫣然一笑,宁婉的眼中竟是涌起一丝酸涩。她恍然看见了自己的女儿,笑盈盈地唤她娘亲,好似下一刻就会扑到她的怀里撒娇。“渺渺······”“宁夫人?”元淮见她犹疑,轻声询问道。宁婉骤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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