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旁,打开了一个暗格。
小小的隔间里,摆着一幅画卷,画中所画的是一个姿容绝丽的女子,仔细一看,女人的眉眼与谢作有三分相似。
承音安指尖抚摸着画中女子的眼角,目光悠远深邃,声音长叹地道:“他不愧是你的儿子,与你的性子真是像极了!”
他冷冽的目光变得柔和无比,眼眶隐有泪光浮现,眼底藏着深深的伤痛,沉声呢喃道:“只是可惜了,他也是那个人的儿子,若非如此,我又怎会伤他!”
一生长长的叹息飘荡在室内,最终又归于无形,仿若从未响起。
静静站了片刻,承音安收起脸上所有的软弱,关上暗格,恢复成不苟言笑的样子,机械一般的坐回椅子上,拿起奏折翻看了起来。
仿佛只有沉溺在这些奏折中,他才能有片刻的时间将那抹他深埋在心底的身影忘却,活得像是一个‘人’。
……
谢作和陈商衽回到别院,便与刘齐等人碰了个正着,几人面对面站着,气氛顿时变得微妙无比。
刘齐心中还在怨恨谢作踹了他一脚的事情,脸阴沉的跟锅底一样,拧着眉毛,看着谢作冷声说道:“谢作,昨日我放你一马,今天你却自己撞到我跟前儿了。现在可没什么人能护住你了,我定要你好看。”
说着,他向身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跟随着他的那些狗腿子,便将谢作和陈商衽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