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春景说。
“那有什么关系,又没有规定只有学生才能叫老师。”陈玉辉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把湿衣服换了吧,晚上风凉,别吹感冒了。”
湿嗒嗒的布料贴在身上确实难受得紧,贺春景一颗颗解开扣子,把湿透的衬衫脱下来抓在手里。陈玉辉自然而然地接过去,又递上那块粉红色干毛巾:“擦擦。”
贺春景抓着毛巾胡乱在身上抹了两把。
他老家在东北,从小在澡堂子里什么场面没见过,完全不觉得当着别人的面擦拭身体有什么不妥,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个男人。他随手把毛巾放在桌边,要伸手去拿桌上的衬衣,却被陈玉辉抓住了手。
“我都忘了,还没上药呢。”他说。
贺春景哦了一声,又等对方把酒精和棉签翻出来。
“怎么这么多伤,回头真得揍陈藩那小子一顿!”陈玉辉伸手在一块青紫痕迹上按了按,看到贺春景打了个激灵,“我这没有红花油,要不给你把淤血揉开了,好得快。”
贺春景咬咬牙,想说不是,但又怕陈玉辉深究,于是把话咽回肚子里。
手肘和小臂上的擦伤都好说,麻烦的是贺春景后背蝴蝶骨上蹭破了一片,自己伸手够不着不说,还牵扯的皮肉生疼。
陈玉辉见他无从下手,接过棉签扳着肩膀把他按在桌上,又拉近了台灯照着伤口。
蘸了酒精的棉签轻轻抵上去,贺春景吃痛,嘶嘶吸着凉气。
陈玉辉听见后把动作放得更轻,一只手落在贺春景腰上,轻轻按着他,让他在疼痛中又觉出几分痒来。
“疼了?”他问。
“还行。”贺春景老老实实回答。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走廊上的灯光猛地打在暗屋里,贺春景被吓了一跳,挣扎着从桌上爬起来,抓住毛巾挡在了身前。只见陈藩站在门口,手放在开关上正要打开,却立刻被陈玉辉制止了。
“别开灯!”陈玉辉的声音竟带了几分严厉。
“怎么了?”陈藩不明所以。
&e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