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打场大的吧。你是抄家伙也行,找人也罢,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论谁把谁打服了,都别他妈再玩骚扰了。”
吕忠又裂开嘴笑:“你说的。”
陈藩双手撑着站起身,很随意地点点头:“我说的。”
“什么时候?”吕忠扶着墙站起来。
陈藩很讲究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喷香的手帕纸,抽出一张来递给贺春景,示意他帮自己擦擦脸上血污。
贺春景不明所以,接过来认认真真这里蹭蹭,那里点点。
“就最近吧,放假了也好养伤,”陈藩站在那享受贺小弟的服侍,“每次都是你先开口,这次改改规矩吧,我喊你,你就来。”
“成。”吕忠剜了陈藩一眼,随后带着一群挂了彩的歪瓜裂枣们离开了。
贺春景心有戚戚,不知道自己该走是不该走,抱着饭盒小心翼翼抬起眼睛看陈藩。
陈藩在口袋里摸摸索索,贺春景以为他还要找纸巾,下意识从自己口袋里掏了一把,但只摸到一团皱巴巴的卫生纸,没敢拿出来。
陈藩却从口袋里夹出个小纸盒,磕出一根细细的烟,熟练地叼在嘴里,咬出啪地一声,又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甩出个塑料打火机,把烟点上。
贺春景很没世面地张张嘴,又闭上。
陈藩站在阴影里,靠着墙不说话,也不看他,垂着眼睛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阵柑橘味的白烟雾来。他的脸像被笼罩在薄纱之中,风把烟雾吹得散了,抚过他的脸颊,从他笔挺的鼻梁与深潭一般的眉眼边上流过去。
贺春景看不清他表情,但见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又第一次闻见带着果子香味的烟气,心里觉得这人哪哪都挺神奇,看得眼都直了。
或许是面上的震惊之色太过于明显,陈藩终于看了他一眼,被他那傻样逗得噗嗤笑出来:“干什么这么震惊,我打架斗殴逃课抽烟不是好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就是挺震惊的,怎么每回见了你,你都在被人追杀。”贺春景在心里盘算了一遍,先是老高,然后是吕忠,还有上次厂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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