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和陈鲜算得上是某种微妙的情敌关系,但他对陈鲜不仅嫉妒不起来,还总感觉又敬又畏,一见到她就别别扭扭的。或许是积攒了太多关于她的秘密,也或许是上次连累她被坏人……总之贺春景一见到她就没来由地心虚和愧疚。
他轻咳了一声,别开眼睛:“鲜儿姐早,你怎么……来了?”
陈鲜看出他的尴尬,也不点破,十分自如地用笔杆子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能起来的话去洗漱吧,陈藩下楼买饭,我路过,看你一会儿。”
贺春景能不能起来也硬撑着起来了,却在掀被子的时候被纱布扥住了手——他这才发现昨晚的纱布还系在他手腕上,只是陈藩不在,另一端被绑在了床头铁栏杆上。霎时间他又羞又恼,这被陈鲜看见像什么话!
他余光瞄见陈鲜注意力还放在作业本上,赶快手忙脚乱解着结,却因为少了一只手的帮助屡屡不能成功。就在他急得快要上嘴啃的时候,面前骤然出现了一把小小的裁缝剪刀,对着他手腕上的纱布咔嚓剪了一下。
贺春景重获自由。
陈鲜把小剪刀收回文具盒里,面不改色:“去吧。”
贺春景面色烧红,扑棱棱下了床,一头钻进洗手间去洗漱,心里默默祈祷等自己出去,陈藩已经回来和陈鲜换好班了。
等他湿淋淋水汪汪的出来,陈藩确实回来了,陈鲜却还没走。陈藩在病床上支起昨晚的竹制简易小桌板,和陈鲜一起摆放塑料餐盒。桌上净是些清粥小菜,陈藩左看右看嫌太素了,找出昨天买的烧鸡撕成一盘摆了上去。
贺春景也在左看右看。
他左看看陈藩也觉得尴尬,右看看陈鲜也觉得尴尬,干脆不和两人说话,直接行使病人的特权,坐在床上等人伺候。
昨晚那点鸡蛋羹早消耗得干干净净,贺春景抓着餐盒,埋头就是一阵唏哩呼噜。期间还忍不住抬头偷看了几次陈鲜,小姑娘斯斯文文细嚼慢咽,和陈藩一样大方,不计较别人盯着看。
但她越是波澜不惊,贺春景就越是忐忑,那偷看次数着实太频繁了点,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和陈鲜目光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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