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进步,都是应该的。”
“小孩挺懂事。”陈玉泽哼笑一声,“我回来得急,没带什么红包压岁钱,回头走的时候叫陈藩给你拿一手钏镯子什么的。”
“他不走。”陈藩这句话像冰凌子似的扎在桌上。
贺春景暗地里拉了拉他的袖子,让陈藩别挑事,顺便给他递了个眼神,赵素丹还在房间那头睡着,他们这边别真干起来了。
“今晚睡这也成,你们俩这年过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陈玉泽可能是真觉着饺子味道不错,又往嘴里捡了一个。
“要不,要不我们把饺子热一下?”贺春景悄悄捅了陈藩两下,叫他实在不行找个借口先撤,大过年的别跟陈玉泽正面冲突。
陈藩动也不动。
“不碍事。”陈玉泽一挥手,继续坐在那大嚼。
与陈玉辉的儒雅风范不同,陈玉泽眉宇间带着一股天然而来的匪气。
那种大大咧咧的语调和轻佻神态,以及伴随轻快语调出现的,那些暗藏着威胁和危险的行为方式,贺春景的的确确是非常熟悉——陈藩把他爸的风格学了个八成像。
这种人,跟你好的时候变着法儿的会哄人,手段妙,嘴又甜,又舍得脸皮,能把人哄得颠三倒四。
跟你不好的时候,他就是个疯子。
贺春景极力压下去心头那份紧迫感,尴尬笑笑,不知再说些什么。却见陈玉泽十分自如地又从桌上糖果盘里捡了两三颗糖果,剥掉糖纸扔进嘴里,竟是若无其事地看起了电视。
贺春景夹在这剑拔弩张的父子俩中间,如芒在背地往下看了三两个节目,直到主持人喜气洋洋,激情澎湃地招呼大家一起倒数迎新。
五、四、三、二、一!
夜空中炸开无数巨大的缤纷礼花,城市中数万户居民几乎在同一时间点燃了烟花爆竹,轰响震天。
驱邪避祟,辞旧迎新,本该是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大好时光,贺春景微微侧头望了一眼窗外,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向身旁陈藩的脸。
陈藩的侧颜线条被窗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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