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吴宛低头朝贺春景大吼。
贺春景卯足力气使劲一蹬腿,把吴宛送上了三楼窗框。
“拉我一把!”贺春景见他进了窗户,连忙冲他伸出手。
谁知道吴宛伸忽然火急火燎伸出脑袋朝他吼了句:“娜娜在里面和人打起来了,你坚持一下,我一会儿来找你!”
就在吴宛离去的同一时刻,贺春景脚下那一级松动的锈铁梯终于反应过来——两个人的重量对它来说负担着实过于沉重。于是它晃了晃,猝然整根断裂,掉了下去。
贺春景一脚踩空,身子夸嚓一沉,来不及收回的腿把更下面的一登也给踢掉了,他死命抓紧了手中的铁杆,踮脚踩了半天,脚尖才堪堪碰到了更下方完好的那一级梯子。
贺春景挂在墙上喊了几声吴宛,无人回应。
他艰难往下看了看,三层楼的高度,如果是夏天,松手掉下去还有灌木丛可以作为缓冲,可冬天灌木叶子都落光了,只剩一些干脆且尖锐的枯枝。
贺春景眼前发黑,他想起夏天摔进刺花丛里时的痛,闭了闭眼睛。
“有人吗!”他大喊,可跟楼里的动静比起来,他这点散落在风里的字句实在不够听。
过去了两分钟?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他脚尖开始抽筋,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手。
应该不是十分钟,贺春景觉得自己坚持不到那么久。
他以为手臂麻木之后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可他却发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冻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
也好,要是掉下去摔个头破血流,记忆全无,就不用再面对姓陈的他们家那一脑门子烂账了。
贺春景觉得自己真逗,挂墙上都成了风干老腊肉了,还有心思去向这些个儿女情长磨磨唧唧的事儿呢。
但他都开了头了,就忍不住一直往下琢磨,也算是给自己分散分散手上的注意力。
原本贺春景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待到日久天长过后,陈藩对陈鲜的那份年少冲动被磨平了耗尽了,是可以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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