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起来,像一块普鲁士蓝色的固体颜料被粗犷涂抹在这片时空里,二人之间结出了沉默的松脂,世界变成月亮高悬的巨大琥珀。
“你说什么?”
良久,琥珀中的一只昆虫挣扎着弹动触须。
“我说,你出国吧,陈藩。”另一只回答。
陈藩呼啦一下站起来,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贺春景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来:“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你说呢?”陈藩低吼,跃动的火焰一路沿着空气烧,烧到他的心里让他血液都滚沸起来。
“你先坐下,我又没说别的。”贺春景伸手想要扯他衣角,被陈藩一把甩开。
“你还想说什么别的?”陈藩看起来想把手里的鸡翅膀狠狠摔到地上,又用尽全力在控制自己不要这样做,“要跟我说分手,还是说你要搬走,说什么未来等我都是骗人的?!”
贺春景怕他冲动之下做出晦气事,连忙站起来想把他手上的鸡翅膀拿走,结果他一伸手,陈藩反倒把手往后一背,给那鸡翅藏背后了。
“陈藩,你先给我,别弄掉地上了。”贺春景无奈道。
“不给!”陈藩低头恶狠狠瞪视他,“我的!”
“你先听我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想玩弄我感情我告诉你没门儿啊贺春景,你看你今天走不走得出这个院子!”陈藩虎着脸打断他。
贺春景没办法,抢又抢不着,说又说不通,只好捞着脖子亲了陈藩一口。亲完了刚要分开,又被陈藩按着后脑勺凶悍地深深吻了一通。
俩人亲得快大脑缺氧才停,刚一分开贺春景就立刻捂着脸坐下,蜷缩在花坛边上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干什么,这又没人!”陈藩怒气未消,说话还夹枪带棒的。
贺春景听他放屁,又当了一会儿土拨鼠,缓过来之后连着往火盆里丢了好几张纸钱:“爸,妈,你们别生气,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争气,我们俩……就是,就是这样了。”
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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