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忍的是他让你吃他剩饭,你呢?你还真打算吃!”
“……”
贺春景沉默地任由陈藩牵着往前走。
他确实没意识到曹茁茁在饭桌上做的这些事有什么问题。这是一种经年累月间形成的惯性,是一种习以为常带来的麻木。
他们在家就是这么相处的。
“妈的,不行,得找个麻袋套了他,揍一顿泄泄火。”陈藩烦躁极了,伸手搓了两把头发。
“可千万别,在这捞你可不容易,搞不好就再过二十年我们再相聚了。”贺春景又被他逗乐了。
他们俩走的是条主干道,街道两侧商户多,好些个卖冻货、雪糕的,用泡沫板或是纸壳箱子直接露天摆在路面上,占了大半的人行道。恰巧前头有个骑自行车扛着草垛卖糖葫芦的,那草垛子被插成个五彩刺猬样,冰糖壳子在太阳下闪得晃眼睛。
贺春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紧接着就被陈藩拽着往人家摊位上去了。
那草垛上插的糖葫芦千奇百怪样式繁多,光是山楂就有圆的扁的豆沙夹馅三种,下头一排橘子瓣葡萄粒,再往下是串了山药蛋和黑枣的小玩意儿。
“你要吃?”贺春景面对着一串串火红晶亮的糖葫芦,吞了吞口水。
“对,我要吃,我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再吃不到嘴我就躺地下打着滚哭。”
明知道馋的是他,陈藩还气哼哼挤兑他。
贺春景觉得这人这会儿幼稚得不行,咧着嘴伸手点了点草垛:“我要黑枣的。”
“你要山楂的,黑枣吃多了肚子胀。”陈藩铁手无情,从草垛上拔了两支山楂串子,摸出刚在包子粥铺找回的零钱递给老板。
于是贺春景就要山楂的了。
冰糖壳子被冻得蹦脆,俩人咔嚓咔嚓吃起来。
贺春景吃了一嘴的酸酸甜甜,正往前走,陈藩却忽然停下来定定看他。
“嗯?”贺春景舔着嘴转头看他,唇角上沾了细碎的小糖渣。
陈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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