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客气。”
程有业举在夜风里的胳膊有些僵硬了,好在上天可怜他,赐给他一辆路口拐过来的出租车,他逃也似地开门钻了进去。
“车费不用找了,辛苦。”陈玉辉客客气气从车窗递给司机两张红票子,送程有业回了动物医院。
贺春景昏睡了一整天。
也许真是他命格硬,老天轻易不肯收,所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按狗治,还真醒过来了。
一阵锐痛刺进他的脑海,像是有人捏着他的神经末梢狠狠揉搓,泛起一股让人牙痒的痛意。
睁开眼,射进屋里的阳光晃得他两眼发白。
“醒了?”
陈玉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贺春景眼前晕着影,隐约看见人影晃动,陈玉辉把一个东西扔进垃圾桶里,又替他掩好被子,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贺春景动了动身子,又虚又软,脚腕上拴着的链子哗啦啦响。
太过相似的场景,让贺春景简直以为晕倒前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梦出来的,直到他看见陈玉辉转过身时,左肩后面明显鼓了一块的衬衫弧度。
那是刀口包扎的痕迹。
“怕你青霉素过敏,没法给你挂吊瓶,只能打打退烧针,”陈玉辉到餐厅端了杯水,又将手心里的几粒药喂进贺春景嘴里,水杯递到嘴边,“不过口服抗生素还是要吃的。”
温水灌进嘴里,贺春景呛了一下,却被按回枕头里捂着嘴,确保不会把药吐出来。
“闹也闹够了,贺春景,我现在肩膀很痛,情绪可能稍微有点烦躁。”见他平静下来,陈玉辉挪开手,坐在床边,“所以不要再让老师生气了,明白吗?”
贺春景的眼珠像枯井,了无生气地直直望向天花板。
“我和你们齐老师说过了,你在水厂摔了一跤,摔坏了腰,过两天才去上课。”陈玉辉慢条斯理地系好衬衫袖口,起身去客厅拿他的呢绒外套。
贺春景置若罔闻地躺着。
“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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