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摸了摸白束的脖颈,很轻,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这么长了,高中那阵还是接近于光头的寸头,又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怎么还是跟高中生一眼。
眼泪不争气地开始往下掉,他活了二十多年没遇到什么挫折,顺风顺水,他想,就算遇到,哪怕做手术没有麻醉,他都不会疼哭。但此时此刻,仅仅是一个怀抱,温热无比,他连咽口气都是难以呼吸的疼,真的是不争气。
用手背贴了贴白束的额头,温凉的,明明痛的话都说不清了,为什么却能表现的如此平淡,眉毛皱的歪歪扭扭,鼻梁上也有汗珠,嘴唇干涩,怎么像是在逃命。
过的不好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自己是没什么人脉没什么关系,但是他有钱,他有家,为什么联系都不想联系自己呢,这么多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束走的时候,把昆明遇所有的傲气和自信也全无保留的带走了。
导致现在这样,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是少年,是眉目硬朗的男人,温热的身体,炽热的呼吸,都让他感觉不真实。
窗外细雨淅淅沥沥,他并不知道明天等他醒来雨停没停,白束会不会走,是不是这场雨会把一切不好的东西全部冲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