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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前些日子在那处无名山中,救不救掉进陷阱里的兔子,那般微妙的小事,他都会考虑到猎户的处境,权衡利弊下,他看都不看一眼的走远。
于他来说,她一个姑娘家的委屈又怎比得上恒远侯府的百年清誉,她并未被真的侵犯,他又怎会让他的小叔身败名裂。
整个恒远侯府都要他护着,他考虑的自然与她不同。
他会权衡利弊,会顾全大局。
容温俯身环抱住膝头,一直都未言语。在床上坐了会,似是觉得坐累了,就又躺回去,晚膳也不用,一反常态,今儿竟是连酒都未向叶一讨。
叶一了解她家姑娘,她不提要这些,塞给她也无用,就一直在一旁陪着,让花一一直在小厨房里吊着汤,甚至是酒坛子都从后罩房处抱了过来。
叶一守在床前,又觉得她似乎不了解她家姑娘,从前在扬州时,也常有人贪图她家姑娘的美貌而说些浑话,她家姑娘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月上枝头,已是深夜。
容温却是睡着了。发着清浅的呼吸声,眉头还小小的拧着。
她梦到了爹爹,还有阿娘。
她五岁时,瞧见邻居家都有好些孩童,常常在一起打闹,让她很羡慕,她就问母亲:“我也想要弟弟妹妹,阿娘,你给我生个弟弟好不好?”
生的玉雪团子般的小姑娘眼眸澄澈,母亲语气淡淡的回她:“我已在给你父亲纳妾,想要弟弟妹妹,去找你爹要。”
那时候她不懂,后来逐渐懂事些,她才发现,母亲好似很讨厌父亲。
后来,不知为何,父亲以为是她想要弟弟妹妹,母亲才会给他纳妾,很是生气的对她发了脾气,她与父亲解释着,说不是的,可父亲不信她。
都不信她。
她在梦中落了泪,小小声的啜泣着。
天光还昏暗时,她就醒了过来,早春的雾气很重,透过窗子看不到院中的人,容温问守夜的叶一:“外面还有人守着?”
叶一适才就去看过了,担心的对她家姑娘道:“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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