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是后默默退出去。
半个时辰后,已至亥时,恒远侯府门前停下一辆马车,已经歇下的吴院使匆忙赶来,被府中下人引着去了顾慕的空无院。
吴院使是顾慕的人,此刻顾慕将他召来,他只心想定是发生了不小的事,在顾慕书案前行了礼,见顾中书手中翻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平日里一向矜贵风雅平和之人,这会儿却是有些——骇人。
他垂眸后等着顾慕的问话。
顾慕坐在书案前,示意他落座,嗓音极淡:“深夜让吴大人来此,多有叨扰,实在是府中有人得了梦魇之症已有五六日,虽日日用药却不见轻,想请教吴大人可有法子解此症?”
吴院使闻言,皱紧了眉头,他已至知天命之年的年纪,思忖一番,回道:“早些年宫中的丽嫔娘娘曾有过此症,那时我常去为她针灸,不过,”吴院使深叹:“终是让她疯傻了,后来我也有研究过此症,梦魇是心病,还得从心上解才是。”
吴院使知道,顾慕深夜唤他前来自不是听他说这些的,又问:“不知顾中书所说之人是因何而得了梦魇之症?”
顾慕嗓音微沉:“落水——她,怕深水。”
吴院使闻言默了片刻,未等他给出对策,顾慕已是先问他:“一个十七岁的女子,在深水中多久会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