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得一线生机,所以,母亲没有选择平江王,而是在生下她后,和温家人一起入了大理寺狱。
也正是她与安川行提起平江王,安川行与她说了这些,她才更为确信平江王不是她的父亲,虽然那日在顾慕的书房说过有关她父亲的事之后,她就已经确信了。
容温本以为她可以很好的掩饰住情绪来见平江王,可此时她心里想到这些,还是垂下了眼眸,让自己心绪平复。
或许,从前平江王与她来说,是一个名字,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可这会儿,这个人就在她面前,她抑制不住的会对他生出恨意。
所有一切的悲惨,皆是由他造成的,就连从前安川行为了让她帮他找顾慕,与她说过的,若不是平江王,她也不会自出生就没了父母,在扬州生活了这么多年。
容温平复了心绪,轻咳了声,一旁的叶一给她添了杯茶,忧心的说着:“姑娘每年到深秋时节都咳个不停,”叶一叹了声:“依奴婢看,半月后的生辰与老夫人说一声,就先别过了,去别苑里养着罢。”
叶一话落,平江王连连点头:“也是,你是初入冬季时的生辰,”他想了想:“我既与你母亲相识,日后你便可唤我一声伯伯,你过生辰我定要送一份大礼。”
容温看着她,只道:“我住在恒远侯府,其实什么都有,上京城里的物件祖母不曾亏待我,我自幼在扬州生活,江南之物也都见过。”
平江王认真听着她的话:“那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你开口,我定会给你找来。”他说话的语气沉稳,丝毫作不得假。
看的一旁的侍卫一愣一愣的。
容温抿唇想了想:“若说想要的,倒是有两样,不过皆可难寻,一件是听姑老夫人亲手作的女子浣衣图,还有一件,”她皱了下眉:“是天缠玉枕,我时常夜间不能安眠,听闻天缠玉枕特别神奇,能让失眠之人躺上去,不过片刻就能入睡。”
不等容温再渲染上几句,平江王直接接了话:“你说的这什么浣衣图我听说过,不过早几年便已绝迹,我给你弄不来,但这天缠玉枕是蜀地大凉山中特有的冷玉制作而成,你想要,我命人给你取来就是。”
容温欣喜问他:“我的生辰只剩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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