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到顾慕的木莲院时,顾慕果真坐在书案前,手中拿着紫毫笔,面前铺了张受文人墨客极为赞扬的澄心堂纸。
是要作画。
见她走进来,顾慕反倒是放下了手中的笔,示意她来他跟前。
容温走至他书案边坐下,眸光落在澄心堂纸上,上面已然是作了大半的画。
画的人,正是她。
不过,只有轮廓,眉眼处尚且未精细点墨。
顾慕神色平和,甚至噙了淡淡笑意,将容温的手拿起,一个指节一个指节的垂眸看了个遍,最后才对她道:“今日闲暇,给你作副画像。”
容温的手还被他握着,不解的抬眸看他:“作画像——要看手?”她瞧着他也不像是要画她的手。
顾慕轻笑,指腹抬起在她秀丽的眉眼间轻抚:“昨日你为我煲了汤,我是怕你烫着了,才要看你的手。”
容温有些心虚的‘哦’了声。
毕竟是扯谎的事,歇了一宿她就有些忘了,这会儿被顾慕提起,她下意识垂下眼睫,应着他:“二表哥觉得好喝吗?我——”容温在心里努劲,既是已扯了慌,不如再扯一下:“我头一回煲汤,不太懂得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