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杀了宁堔的。
待夜色更为浓重些,他该去净音院将她打昏带走,囚禁在三藏苑里,让她的世界只有一个别苑那般大,她若敢想着逃,他便捆缚住她的手脚。
她走不掉,只能每日在别苑里等着他回去,对他假意顺从也好,对他恨意浓重也罢,他会将她拥在怀中,吻她嫣红的唇。
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她明日离开了,上京城到丹水的路途遥远,沿途会有很多阻碍,他可以一点一点让这些阻碍磨去她的心志,击垮她的骄傲,甚至让她执拗的性子也在这些磨难中不见。
让她觉得她离不开权势,只能回到上京城依靠他。
他心中阴暗卑劣的想法肆意蔓延,由尚在淌血的伤口延展至四肢五骸,只差一点,就一点,他就要去这么做了。
甚至他要吩咐云烛去杀了宁堔的话就在喉咙间压着,脚下的步子欲抬却又不动。垂于身侧的手背青筋暴起。
额间隐隐可见筋脉跳动。
他自幼跟随在祖父身边,熟读经史,是上京城里世家公子的典范,朝堂之中尔虞我诈的这些年,早已将他的心性磨炼的沉稳。
如她从前所说,他惯会权衡利弊。
用了手段将她困在身边又如何?人总是贪心不足,得到了人,又想得到她的心,他要的从不是一个对他假意顺从的女人。
他要的是一个妻子,一个与他相伴相守予他真心的妻子。
他会疼她爱她给她想要的一切。
无论宁堔是如何死,她都会怀疑他。
将她囚禁在别苑,她只会恨他。
磋磨了她的心志骄傲,只会得到一个顺从柔软的她,再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
那日在净音院,在她面前将婚书烧毁,是他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以退为进,不破不立。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
只要容温与他之间的关系还存在着压制与利用,她就永远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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