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个艳艳晴日,巳时的晨光已很强烈,容温如来到恒远侯府的那日,身着一袭藕荷色百褶裙,身上披着的是件绣梅狐裘。
去岁那日,她在老夫人的静安堂里见到了很多人,唯独没有顾慕。祖母与她说:“临近年关,你二表哥公务繁忙,过几日你就能见到了。”
而今日,她在祖母的静安堂里依旧见到了很多人,还是没有他,祖母与她说:“他公务再是繁忙,今儿也该来送送你,哪有他这么做兄长的。”
容温踩在车凳上被叶一扶着上了马车,冬日物件厚重,她虽没带多少东西,后面的马车上却是满满当当的装了一整车。
净思将给容温赶车的车夫赶了下去,他来赶着马车,车厢内放置了暖笼子,容温进来时已是暖烘烘的,叶一给她将身上狐裘解下,嗓音里有着难掩的兴奋:“姑娘,咱们终于要回去了。”
容温看的出来,叶一也不喜欢上京城,她对叶一浅浅笑了下,问她:“那只系了绿绸带的木匣子呢?”
叶一轻笑,给她往车厢的暗柜里指了指:“姑娘放心,没忘。”昨个她家姑娘就特意交代她,一定不要将那只木匣子给忘了。
为此,她家姑娘还专门在上面系上了一条绿绸带,这木匣子里也不是银票和铺子的地契,姑娘倒是上心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