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容温拿起汤勺在药碗里舀了一勺药,随后很自然的递在他面前:“二表哥都说了,修养的好才能提笔落字,如今天气冷寒,如何又要长途跋涉的去丹水?”她手中的汤勺落在顾慕唇边,顾慕垂眸看着她,将苦涩的药汁喝了进去。
待容温又给他喂了一勺后,顾慕与她道:“故人在丹水,我若不去,如何能见到她?”他眸光直直的看着容温,心中莫名的又有了容温刚一走进来时涌在心间的情绪:“若不早些见到她,怕是她就要将我给忘了。”
容温看了他一眼,继续给他喂着汤药。
一勺又一勺,她再喂过去时,顾慕薄润的唇不动了,容温蹙眉看着他:“怎么了?”顾慕清了清嗓子,与她道:“太快了。”
容温嗓音低低的‘哦’了声,将手中的汤勺放慢了速度。
待一碗汤药见了底,容温将药碗刚放下,云烛就又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个白玉圆瓶,上前对顾慕道:“公子,手该上药了。”
顾慕对他应了声,将双腕又落在木桌上,容温觉着这屋里太过昏暗,就起身去点燃了几盏灯,待她手中拿着灯再走回来时,正欲问顾慕老夫人可好。
却看到云烛大大咧咧的将粗糙的指腹直接在圆瓶里一勾,黏腻的药膏整团粘在他指腹上,随后,他又直接往他家公子手上一抹,别说是轻轻的了,几乎是不知道收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