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敞阔,她身上的血腥气一时并未传出来,这会儿车门与车窗皆关的严实,就算汤药的苦涩味重。
那股血腥的气息还是散了出来。
顾慕垂眸看着她,她身上这会儿不止裹着他的大氅,还有她的狐裘,一层又一层,适才将她放在榻上时,为了不冒犯,他并未都给她褪下。
此时若要给她止血,怕是不得不冒犯了。
他虽是上京城中为人称道的世家公子,自幼受诗书礼仪熏陶,却并不拘这些规矩,抬手将容温身上的大氅以及她的狐裘都给褪下。
见她左肩处衣衫已被血液染成暗色,隐隐还有新的血液流出,他冷白指节触在她被划破的衣衫处,已然可见一掌长的伤口。
他眉心微蹙,从衣袖中取出一把短匕首,将容温左肩遮挡了伤口的衣衫割开,既可以为她处理伤口,又不至于太过冒犯。
片刻后,他唤了净思进来。
净思听着他家公子的吩咐先是将炉子上的热水倒进铜盆里端了过来,随后在车厢的木柜里取来了纱布和上好的金疮药。
忙完这些后,他并未再出去,站在一旁候着,这在平常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他家公子侧首看了他一眼,开口道:“背过身去。”
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