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情况:“是我爸爸的朋友,他在那个大排档打工。”
“是你爸爸的朋友?”黄敬蜀本来在研究菜单,突然仰起头问道。
“是啊,怎么?”杨舒力问道。
“没什么,我以为……”黄敬蜀没有继续说下去,低头看菜单。
杨舒力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说道:“是这样,其实我爸爸也在成都一家酒楼干活,春节期间临时的,就是刚才这个叔叔介绍的。”
黄敬蜀又抬起头,且把菜单放一边,“你爸爸在酒楼……干活?”
“是啊。”
黄敬蜀的嘴张大了,朝涂艺看了一眼。
“怎么啦?”涂艺笑着问道。
“我以为,杨舒力,你爸爸应该是大学教授那样的……”黄敬蜀说道。
“不是,我爸爸以前是红凌机械厂的,那种钳工、钣金工之类。”杨舒力说道。
其实,杨升元的机械厂和秦华玉的制药厂这种组合,在八十年代的重庆市还算不错的,那时干部和工人至少在表面上差别不大,机械厂是重庆市的老牌厂,制药厂是八十年代的后起之秀,工人的工资还过得去,没想到进入九十年代,一切都变了。
“红凌机械厂,好久都没有听说这个名字了。”黄敬蜀小声说道。她似乎受到一些触动,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