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漆黑的瞳眸还带着一丝水汽, 看上去比杀人时温和得多。
织愉呼出口气, “你终于醒啦。”
谢无镜抬眸看她。
他记得她是被那群人带来的女人。
他站起身,走出浴缸,湿漉漉的裤子贴在身上。
织愉因此理所当然地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轮廓。
她低下头,就当没看到,跟在谢无镜身后:“谢先生,你现在一个人住吗?你是不是生病了?你需要人照顾吗?我可以照顾你呀。”
最重要的是,她没地方去,她想要他的保护。
谢无镜停步,回头看她。
织愉对他笑:“我叫李织愉。”
他真高,长得比杂志上好看,气场也更吓人。
他道:“谢无镜。”
织愉会意,笑容灿烂:“我知道。”
他同意她留下了。
*
虽然当时留下的时候,织愉信誓旦旦说要照顾谢无镜。
但织愉属实是从小到大被惯坏了,什么也不会干,干了也一塌糊涂。
烧个饭不至于炸厨房,却也把台面弄得一团糟。擦客厅狼藉的肉块和血迹她也擦不了,看一眼就被吓得要吐要晕。
谢无镜叫她别干了。
织愉就不干了,躲到楼上去,啃起谢无镜给她的干粮。
客厅是谢无镜打扫的。
饮食方面,织愉没看过谢无镜吃饭,但她想他大概也是自给自足。
谢无镜的身子还是不好,经常晕倒,有时浑身发烫,有时浑身发冷。
织愉便当真只需要干照顾他的事——在他晕倒后把他拖到浴缸里,或拖到床上用被子裹起来。
谢无镜没说她的处理方法对不对,反正日子就这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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