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佣人一起下楼,因蔓夫妇坐在大厅,看见他下来,因蔓夫人眼睛眸光亮了亮。
“今天下午打扮了呀?”
尤葵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这么明显吗,他只是盖了一层粉底,把发红的位置遮住,再涂一个口红而已。
何况这不是她的意思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惊讶。
事实上,他只要涂个口红,因蔓夫人就会很高兴,认为这是他对约会上心的表现,全然不知自己的好儿子在上午对着面前的Omega说了一筐难听又伤人的话,害人哭了一个小时。
尤葵说:“妈妈,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边尔若还在车里等。”
因蔓夫人笑了笑,“去吧。”
午后的阳光很大,因蔓夫人放了一顶遮阳帽在他手里,便让他离开了。
尤葵听完边尔若上午对他说的话,对边尔若的惧怕更加深了,即使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边尔若,还是一刻不停地跑到悬浮车上。
因蔓夫人和丈夫站在门口,看着他一路小跑的身影,欣慰地说:“我本来还担心尤葵会不喜欢边尔若,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因蔓先生冷静地说:“比起喜欢,我反而觉得他更怕边尔若。”
怎么会不怕呢。
悬浮车再宽敞,无论如何也不能和房间相比,尤葵和边尔若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不自禁感到大脑缺氧,满脑子都是边尔若指责他自我欺骗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