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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受,难以言说的难受。
眼前模糊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了他的身前,伸手测了测他的鼻息,接着伸手便要将他抱起来,想来是要送去医馆。
“不用……”他哑着喉咙说道,“想……喝水。”
纪砚白似乎有些着急,快速在屋中寻找,找到了茶壶,干脆拎着壶到了俞渐离身前,用壶嘴朝着俞渐离的嘴里灌茶水。
俞渐离被灌得眼前一黑,刚才还没想晕,此刻更想晕了。
他狼狈地喝了两口,抬手示意,纪砚白才停下来。
喝了水他缓了一口气,才道:“你怎么来了?”
“京里的巡逻京兆尹我都认识,我知道你最近经常来这里,曾嘱咐过一句。你院子里方才有火光,我刚巧在回府的路上,他们见到我就告诉我了,我便赶过来了。”
“哦,来得好及时。”俞渐离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歪着身子在椅子上瘫坐,半撑着眼皮去看纪砚白。
纪砚白看他这般虚弱的模样,不由得一阵着急:“我送你去医馆。”
“不碍事的,去了也是老说辞,我歇会儿就行。”
“那我扶你躺下。”
俞渐离想了想后点头:“在那边。”
纪砚白伸手准备扶他,可觉得他走路都吃力,干脆又一次将他横着抱起来,送到了房间里去,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似乎想到了什么,还去帮俞渐离脱掉了鞋子,又为他盖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