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俞井何想得周到,将需要的东西都备齐了,让明知言来到之后便可以洗澡。
俞渐离被雨潺扶着迎出去,虽然想过明知言的模样会很落魄,可真的看到明知言一身伤又邋遢的模样,还是瞬间红了眼眶。
“如今……不太体面,待我洗漱完毕再与你说。”明知言依旧是彬彬有礼的模样。
“好。”俞渐离柔声回答。
明知言一个人前去沐浴。
俞渐离在正堂里坐着等待。
俞井何则是帮着又送了一次热水。
这一次沐浴时间颇久,想来是身上的确有不少伤,需要小心翼翼地避开。
俞渐离离开营地的那一次沐浴,都要比明知言的时间短。
等明知言出来,俞渐离坐在他的对面。
明知言不说话,俞渐离也不问,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最终还是明知言苦笑出声:“你有很多疑问吧?”
“活着就好。”俞渐离却在摇头后这般回答。
明知言的心中一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看着俞渐离,比当初进京时还要消瘦一些,脸色苍白到近乎病态,若不是俞渐离的骨相着实优越,能将他的肌肤撑起来,怕是会显得更加憔悴。
他心中疼惜,却还是叹道:“我没想到你能回来,留下那个机关,也只是想你以后也许会看见,留个清白在人间。”
“你该知道,就算你不留下,我也会相信你的为人。”
“我的确没什么能留给你的了……”如今的明知言一贫如洗,留一份手稿也算留个念想。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