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层抽屉的角落里。
更何况这上面的照片周围还有很多彩笔乱涂和小刀乱拉的痕迹。
唯独照片很干净。
照片上的人很清秀,校医似乎抵触看到从前的自己,他接受不了现在的样子。
周祁安甚至能脑补出当时的情况,校医想尽办法破坏或者丢掉工作证,但它永远都会回到身边,
“我杀了你,杀了你……”校医有点神志不清,“滚开,滚开……”
断头残躯依旧无条件地奉行校医指令,周祁安僵硬地朝着校医室外走去。
当他走出门,残躯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一刻,强烈的失重感包裹住意志,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大约过去半分钟。
手术台上,青年的眼睛缓缓睁开,短暂出神几秒,他拔掉抽血的管子,狼狈地从手术台爬下来。身上的伤口受到拉扯,疼得他直皱眉。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周祁安虚弱望着抱头还没缓过劲来的校医,冷声念出工作牌上的名字:“范鸿。”
工作照上有点小帅的青年,如今顶着一张恐怖的凶恶面庞,满脸横肉,脸上还长着古怪的肉疙瘩。
“别喊……别喊……”校医更加用力地砸着自己的脑袋。
赤裸的上半身伤口累累,周祁安跌跌撞撞地跑去药品柜,想要找纱布止血,他呼吸急促,嘴角还有一小道医生手滑时留下的口子。
照理,这样的情况应该少说话。
但周祁安偏不。
“哦,范鸿,范鸿,范鸿……”他不断叫着校医的名字,到后面都给念出了节奏感,像是在唱歌。
喊得人疼。
听得人也疼,校医快把自己脑袋锤爆了。
这种痛苦缓解了周祁安先前精神肉体被双重虐待的感觉。
“打工人的血泪绝不白流。”
周祁安想了想,先回手术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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