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尽数奉还,另添三成作为赔礼。”
说罢,见王氏迟迟不语,而外头天色稍暗,裴瑕敛袖,朝王氏拱手:“母亲,时候不早,儿与玉娘一路风尘,实在疲累,先行回房歇息。”
也不等王氏再说,他走向沈玉娇:“走吧。”
沈玉娇缓缓看他一眼:“嗯。”
她由他牵着往外走,步下台阶后,又忍不住回头,朝后看了眼。
只见那青烟缭绕、庄重肃静的祠堂里,王氏斜靠在神龛旁,背后是块块冰冷牌位,她高瘦的身形微岣,双眼发直地不知望向何处,眉眼间再无方才那份傲然神气,整个人颓然沉靡,暮气沉沉。
恍眼再看,好似也与祠堂融为一体,成了块安静冰冷的牌位。
泠泠秋风拂过,卷动地上落叶。
堂中那人忽的抬眼看来,枯槁目光相接,沈玉娇陡然打了个颤,忙不迭地往外走。
北方的宅院与江南院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裴府在洛阳的旧邸呈双喜字形,共六个院落,大院里另套小院,整座宅院形制方阔,严整气派。
沈玉娇与裴瑕的住所在东边的竹澜院。
从祠堂回来的路上,夫妻俩始终牵着手,彼此却格外沉默。
直到走到竹澜院前,裴瑕停下脚步,看向沈玉娇:“方才忘了问,这番处置,玉娘觉得如何?”
沈玉娇迎上那双墨黑狭眸,默了两息,手从他掌心离开,端正朝他肃拜:“多谢郎君,替我主持公道。”
虽对裴彤的处置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她也不是那等以德报怨的大善人。
自己能活着,是亏了孙侍卫心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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