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有劳两位叔父了。”
寒暄过后,时间也不早了,裴瑕和沈玉娇在裴家人的簇拥下,一同登上离府的马车。
望着那辚辚而去的长队,裴二爷和裴三爷脸庞都有些怅然感慨。
“这出去一趟,真是不一样了啊。”
“是,方才他与咱叮嘱时,我恍惚还以为看到了长兄。”
“.......那我还是觉得长兄和气点。”
长兄严肃归严肃,但却是个重情的。
这个侄儿,性情太冷,捂不化的冰雪似的,便是他亲娘再有不对,好歹也是一手将他拉扯大的寡母,如今说撂下就撂下,未免太薄情寡恩、不近人情。
直到队伍走远,两人才收回目光,一转身,视线撞上,皆不尴不尬笑了下。
“散了散了,都散了吧。”两位老爷朝各自院里的人摆了摆手。
而后一个抓紧回书房给儿子写信,告诫其发愤图强、孜孜不倦,一个抓紧回院里叮嘱女儿好生管家、侍奉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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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距长安近五百里,若快马加鞭,两日可至,但坐马车一路慢行,这段路程足足走了近十日。
到达长安地界时,已是初冬,天气寒凉,四周薄雾空濛,轻埃散漫。
沈玉娇裹着条黄绮折枝花卉狐皮毯,怀中揣着个汤婆子,倚着车壁,闭目养神。
为着不摸黑赶路,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就得从驿站出发。马车里又熏着炉子和安神香,一整个暖融融、香乎乎,叫人上车就忍不住犯困。
她成日里困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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