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过随口玩笑,裴瑕却望着那雪白画纸,若有所思:“我极少画人物。”
便是偶尔画些人物,也是独钓寒江的渔夫、山间砍柴的樵夫、横吹牧笛的小童……
仕女图,从未画过。
平静的视线缓缓落向沈玉娇的脸,忽的勾起一番兴致,他道:“我将玉娘画入其中,可好?”
“我?”沈玉娇诧异,在他的注视下脸颊微微发烫:“我…我大着肚子呢,有什么好画的。”
裴瑕道:“女子怀胎,诸多不易。将你的孕像入画,待到我们孩儿长大了,也可将这画给它看,叫它知道身为人母的辛苦。”
说到这,他忽的沉默下来。
沈玉娇从他这沉默,也明白了什么。
大年初一的清晨,首先该与家中父母尊长拜年。
虽说他们早几日便将年礼和家书送去洛阳,但王氏一人在旧邸过这个年.......怕是也不好过。
“郎君。”沈玉娇尽量压下心底那份沉闷愧疚,挤出个笑,去牵他的袍袖:“马车已经备好,我们先去族伯家拜年吧。若拜完年回来,你还有兴致,我便坐着让你入画。”
裴瑕瞥过她的手,抬手牵在掌心,若无其事勾了下嘴角:“好。”
夫妻俩心照不宣地选择不提那茬,牵着手一起往外走去。
新年伊始,万物更新。
家家户户门前都换上新的桃符,大门两侧的“神荼”、“郁垒”二神画像,在凛冽tຊ寒风中威风凛凛。
裴氏一族在朝为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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