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餐露宿的,也瘦了一圈。
但歇了这么半个月,他自觉也恢复不少精神,今朝出门前还特地换了身新衣袍,跑去小世子那里要了块香饼子熏呢。
“我们这些为生计忙碌奔波之人,自是比不上裴郎君好命,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谢无陵目光往裴瑕脸上扫了遍:“听说长安贵族男子也好傅粉妆扮,瞧裴郎君这唇红齿白的,难道也扑了粉?”
他说着,还一副要凑上前瞧瞧的模样。
裴瑕眉头拧起,朝旁避开:“谢郎君还请自重。”
沈玉娇站在一旁,看着这两男人的唇枪舌剑,头皮都发麻,连忙出声:“谢郎君,你今日是一个人来逛么?”
谢无陵听她这别扭的称呼,知她是有意避嫌,心下稍黯,面上却不显,只道:“我在长安人生地不熟,又无亲无故,可不就只能一个人逛。”
又扫过面前两人袍袖下牵着的手,嘴角轻捺:“哪像二位,成双入对,情意绵绵,实在是叫人羡慕得很呐。”
沈玉娇眸光一闪,手指下意识想松开。
却被裴瑕牢牢地握住,他并未看她,只平静望着谢无陵:“长安灯会的确是难得盛况,谢郎君初入长安,就遇上这般热闹,最适合细细品味。裴某与内子先去别处,便不打扰你逛灯会的雅兴了。”
“裴郎君这话就见外了。”
谢无陵提着那盏栩栩如生的螃蟹灯挡在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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