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用,哼。”
“能得到琴酒老爷的肯定,真叫人感动。”
波摩一边阴阳怪气的回怼,一边解下浴衣上的腰带,毫不在意地当着对方的面换起了衣服。
琴酒坐在旁边的躺椅上,拿过桌上放着的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透过面前飘起的烟雾看着衣柜前的人。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只有他旁边的圆桌上亮起的一盏台灯,暖黄色的光圈出的范围有限,衣柜前依旧是一片昏暗。
只是站在衣柜前的人一身冷白皮即使在昏暗中也十分明显,肩宽腰细腿长,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却不会过分夸张到令人不忍直视,是一具会让人产生某种冲动的美丽躯壳。
然后那副身体上,最先吸引别人目光的,是各处错落无章的伤疤。
胳膊、腿、肩膀、后背,狰狞的伤痕触目惊心,像一件美丽瓷器上密密麻麻的裂痕,叫人无端产生一种类似于怜惜的痛意,又像是罪恶的漩涡,勾引着人心底埋藏的恶意,在内心深处叫嚣着要将漂亮的事物彻底毁的干净。
琴酒的目光落在那一条条伤疤上,直到伤口被白色的衣物挡住。
波摩穿上衬衣,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冷淡的说:“我以为在别人换衣服的时候不盯着看是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礼貌。”
他一边拿过马甲换上,一边斜睨着坐在躺椅上的男人:“你不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和变态没什么区别吗,琴酒。”
“哼。”琴酒扯着嘴角讥笑,收回视线,似乎懒得和他打嘴皮子。
“集合时间只剩二十分钟。”
“你可以继续磨蹭下去。”
“啧。”波摩不耐的轻啧一声,戴上手套和领带,从衣柜里拿出黑色的毛呢大衣。
看他收拾的差不多了,琴酒从椅子上起来,捻灭手里的烟头,走向门口。
酒店外面下着小雪,出了酒店大门就被落下来的雪花冰了下额头的波摩忍不住缩了下脖子,视线在前方男人脑袋上戴的黑色圆帽停留片刻,最终只能遗憾地打消心里想抢过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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