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现在他脸前,岂不是又被他看到?他想起同咱们滕家的旧仇,又把吴家的这笔账也同你扯起来,再到那大太监脸前告你一状,往后这路,咱们可要怎么走?!”
林老夫人这些年最怕的莫过于此。
从前只一个施泽友,就害得她家无宁日,长子和丈夫都在被打压中前后死于非命,若非是施泽友自己也失了势,滕越又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立军功而上。
可滕家眼下还没完全站稳脚跟,这施泽友又巴结上了大太监。
林老夫人是知道他在巴结大太监的,却没想到,已经到了给大太监的侄儿私下卖命的亲近程度。
如此这般,但凡被他抓到一点滕家的“过错”,滕越岂能安好?
林老夫人额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孔徽和王复响他们带人过去不成吗?”
滕越默了一默,他说孔徽的人刚借出去给他本家兄弟,一时叫不回来,王复响的人更是远在宁夏。
“他们身边此刻都没什么得用的人手,但是娘,我有。”
他转头,看住了自己的母亲。
林老夫人却不由扯住了他的袖子,“可你不能去!”
房内血腥味与药气并存,汹涌在每个人的呼吸之中,烛光燃烧着这浓郁而汹涌的气味,仿如也染上了一抹晦暗的血色一般,明灭不定地闪着幽光。
邓如蕴抬头,看到滕越半垂着眼眸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