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断断续续,最后没说上三句就断了。
等回到家,苏漫稍微平静了一些,躺在床上听音乐,等着骆梓青。
她很笃定,等他忙完,一定会来安慰自己。
快八点,骆梓青才回到了宿舍,网络才算好了一点,给苏漫发了语音聊天请求,一秒就接了。
骆梓青问她,“在做什么?”
苏漫回了道,“在抑郁。”
骆梓青笑了,“还能说出来就证明不算太严重。”
听到他的笑声,苏漫觉得温暖,她叹了口气,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连忙翻身下床,确定门关严了,才重新躺回床上,戴了蓝牙耳机,声音哽咽。
骆梓青听到她的哭泣,十分心疼,他问,“怎么了?受啥委屈了?说出来让我安慰安慰你。”
是啊,多委屈啊,却能跟谁说呢?还记得纪子洲说过,做科长就是要受得了委屈,可是,这么多的委屈,总不能关在心里,让它就此烂掉吧。
苏漫道,“工作上被领导骂了,背了锅,今天又看到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提拔了,还在我面前炫耀。”
骆梓青十一的时候接待了Y区过来的代表团,有两家企业的老总之前也是他的师兄,看到他这里的条件颇为同情,但那种同情是身居优渥之人施舍的同情,是居高临下的姿态,其实,别人就想看到你过得不好而已,那种心思,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