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就这样当着她的面将手插进飞行夹克的口袋,一边笑一边用肩膀将门推开,眼神示意她跟上。要是她有魄力,她就把袋子往地上一丢,调头就走,但是很显然,她没有,洛宁只好憋屈的提着袋子跟他往里走。通常来说,bar是专门喝酒的地方,比pub更现代,比club更安静,细分有whiskeybar、cocktailbar等,周显今天来的是家cocktailbar,进门以后,灯光微暗,爵士乐如水般流淌,整面靠墙酒柜,摆得满满当当的酒瓶被灯光照得晶莹剔透,环形吧台周围坐着的无一不是成双成对,略显暧昧的气氛,正适合耳鬓厮磨。周显带她在卡座坐下,接过袋子放在一边,侍者送酒单过来,但他显然是常客:“一杯oldfashioned,一杯苏打水。”苏打水当然是点给她,洛宁不平,“我不要喝苏打水。”虽然没有把衣服丢在门口,但她也有小小反骨,例如,拒绝在酒吧喝苏打水。侍者有些迟疑,周显无奈,示意他将酒水单递给她,服务生是个年轻男孩,耐心解释:“酒单是按照浓郁度和酒精度来排列的,如果是第一次喝,建议点排在前面的酒,适口性更好。”酒单上附有图片,洛宁指到一杯西柚色的酒,告诉他:“我要这个。”灯暗着,聊胜于无,像在夜色朦胧里,看不清眉眼机锋,于是欲说还羞。周显含笑看她,洛宁今天穿一件蓝色粗织毛衣,就着一点灯,从脸到锁骨的皮肤,照成半透明玉质,是蓝或者青,头上绑着丸子头,鬓边毛绒绒的,手指点在酒单上认真说话,看着就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