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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放声大哭，蜷在长椅上呜咽，过一会儿就好了，伤心就是这样子，眼泪还能流出来，那一切就能过去。

在黑、灰、黄之间，忽而出现一道身影，她怔然望去，没有看清他的面孔，自然也看不见他的表情，是嘲讽还是漠然，抑或是最常在他脸上出现的那种佻达？

她哭得太难过了，连心脏都不舒服起来，捂住心口埋下头，希望他快点走掉。

周显抓住她的手臂，要将她拉起来，“蠢蛋，你喝醉了，耳朵都红了。”

洛宁又伤心又丢脸，连脸都不肯抬，周显也拿她没办法，去街边小店买了包纸巾塞到她的手里，等她胡乱擦干净脸，拦了一辆出租车，强硬的将她塞到后座：“师傅，去a大。”

酒醉的症状来得后知后觉，逐渐地，她的意识中塞入了一片云，她跟着它自由漂浮，又或者，她自己已经变成了一片云。

车窗降下来，城市里的夜风是和海边不一样的清新，拂过她的头发、脸庞、耳朵，洛宁贪婪的想要伸出手去抓住风，却被另一朵云缠住了手。

“手不要伸出窗外，这样做很危险。”

恼人的云啊，她挪动脑袋，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一错不错的看着他，周显回望向她，看她傻傻的，脸蛋通红，贪恋着注视他，让他忍不住笑起来。

就是傻傻的，脸上有斑驳的泪痕，脸颊边还有细碎的纸屑。

他一笑，洛宁的心又跟着怦怦跳起来，她分不清那是心动还是酒精过敏反应，徒劳地捂住心口，又残忍又甜蜜。

不爱你的人，有全世界最温柔眼神。

车载电台里，女人轻声唱，倔强中带着凄婉：

“喜欢你让我下沉

喜欢你让我哭

能持续获得糟踏亦满足

喜欢你待我薄情

喜欢你为人冷酷

若是你也发现

你也喜欢亏待我

我就让你永远痛爱着我”

……

出租车即将抵达到a大，洛宁已经睡着，周显看她一眼，对司机说道：“师傅，再兜一圈吧。”

司机师傅欣然答应，车子挤在车河，他宁肯去看这乏味的一景，忽略身旁熟睡的女孩，开过两条街，车子行入繁华街道，霓虹招牌如同灯串，投进车子，投在身上，一片绚烂，又被行驶着的车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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