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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计划。”

“欸你选的专业是不是以后可以拍电影那种。”

“阿？”怀歆看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有点疑惑。

“你大学为什么不留在香港？我以为你会跟mama一样念港中大。”

“妈咪说香港现在很乱，那叫一个暗流涌动。我留在这里蛮开心的阿，我跟我发小选了同一个学校。”

“你以后都会在这里吗？”纪山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垂，又改口，“我是说，你以后都留在内地吗？”

“应该吧。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开始了开始了。嘘...”

电影结束后，两人执意兜一段地铁。地铁还未驶来，闸门透明玻璃里映出两个人，彼此保持礼貌距离。灯光闪射下如同摄下一组过期胶片。纪山看着玻璃里的她，简单的牛仔裤搭棉麻衬衫，因嫌热把长发扎在脑后，戴着耳机听歌，低头摆弄自己的指甲。他站在她旁边，只略高她一人头。

相识已有五年，真正相处是26天。朝见面晚见面。

闸门开启，乘客涌出涌入。纪山说：“走啦。”怀歆已经拉着他的手肘进去了。

出站后，是何崇文来接他们。车内冷气开足，放着陶喆的《普通朋友》。歌名是普通朋友，感情却并非普通。

他靠在座椅上假寐。思考真正友谊之道。

怀歆听着自己的歌，看一路车流疾驰，自己好像黑河里的鱼儿，渐渐漫入林荫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