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道只是站在她身后,沉默地弹着。弹到她手掌的位置,覆盖上她纤细紧实的手按压琴键,不落下任何一个音符。温度。气味。音乐。呼吸声。陈严道的一切此时此刻被夸张化,幻化成一双手将她死死钳住,无法动弹。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牵出了琴房了。夜月皎洁,她这时候才看清他的脸。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他还是陈严道。陈严道还是那个哥哥。沉默地任由他牵着自己,一路走到他的房间。好像多年前她补习完他来接她回家,也是这样沉默小心地牵着她回家。她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还有酒精的味道。回到房间,陈严道坐到沙发上。怀歆满脸泪痕,眼眶红红的站在他对面,撒开他手掌也不坐下也不说话。“不坐啊?”小孩摇头。“不说话?”小孩摇头。开始掉眼泪。严道皱皱眉,无奈地笑一笑,把她拉到自己腿上抱着,随手从身后书上扯过几张纸巾就往她鼻子捏。“别哭了。丑丑的。”“乖,把鼻涕擤了。”陈严道像哄孩子捏着纸给她擦鼻涕,对方一脸不自在,刻意不跟他眼神接触。陈严道环着她的腰,故意使坏捏捏她肚子上的痒痒rou。怀歆恼羞成怒就拿拳头使劲砸他。“还打?”“我没打你你还造反是吧?”严道被她死命往胸口砸几下后抓住她拳头板起脸瞪她,她一听他语气又变凶,又开始哭。“好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哥哥不是在这吗?”怀歆从他腿上气急败坏地下来,哭着跟他小小声地吼:“在不在关我什么事情?我又没想见你!”严道盘腿坐好,附和她点点头,疲惫又平静地靠在沙发上对她笑。“喔......那我们现在是绝交了是吗?”“对。”怀歆不知是在较劲什么,偏着头哭,转过来狠狠瞪他一眼,“你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一个好哥哥。”严道又点点头,“唔...有道理。确实是。”他伸伸懒腰准备从沙发上起来,手指勾起一旁的车钥匙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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