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就是腐烂。在另外一个家里,父亲与母亲正好相反,他总是在指责陈舟,有时候近乎辱骂,母亲只是关上门,等外边安静之后再出来。接着又开始了夫妻之间的争吵,他们让陈舟渴望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渴望消失,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她。初中放学回家时,她经常听见母亲在卧室里啜泣的声音。第二天早晨,她会看见母亲脸上和手臂上的淤青。母亲不愿意离开父亲,也不愿意保护女儿。血,一般是经过激烈的争吵和肮脏的辱骂,身体被暴力地对待后,才从伤口里流出来。心里的血越流越多,催促着她用别的方式离开这个家。常年感受到的恐惧会变成神经元的一部分。恐惧和不安,总是能把她带回那个黑暗的人角落,渴望逃离某一处的欲望,变成了近乎本能的反应。她觉得自己忽然被一阵可怕的悲伤击溃了,再一次被自己可怕又可笑的、无所事事的状态以及自己迷失在过去的那种悲伤、无望状态击溃了。她仰起满是泪痕的脸,任由风替她拭去泪水。她把她的弓箭和披风挂在墙上,转身进了后院,婤糅在教萧陆如何修剪花草,婤水和婤山去族里了。她没打扰他们,自己去了厨房小水缸里,从木质的橱柜中取出一个陶碗,随后走到案板前,从篮子里拿出一块新鲜的rou,又将rou块切成细丝。虽然她做的菜很难吃,但是刀工练出来了。她又挽起衣袖,开始用手将rou丝细细揉捏,直至变成泥状。在秋季时,喂rou泥可以加强高营养,帮助乌龟增长脂肪以顺利越冬。搅拌好rou泥后,她端着陶碗来到后院的小水缸旁。她养的小乌龟正在水里悠闲地游来游去。她轻轻地将rou泥撒入水中,小乌龟立刻游过来,把食物吞进肚子里。“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傲娇鬼开口说话了。萧陆觉得有点奇怪,平常少女回家都是风风火火的,今天居然没sao扰他。她就安静地蹲在水缸旁边,喂乌龟。过了一秒钟,婤舟就从那种神经紧张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好像为了补偿她刚才那种不必要的感情耗损,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她感到冷漠、有趣,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回头一笑,调皮地说:“夫君想我了?”夫君两字在萧陆脑袋里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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