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毛。
“啊,干洗店的人疏于打理了吗?”泷泽生垂头看着太宰治细长的手指,“你有什么想带的话吗,虽然我觉得你和森可能没什么要说的,但又想到你们也曾是师徒,某些话你不愿意当着他的面对他说,就交给我转达吧。”
每到这个时候,太宰治就会产生浓烈的割裂感。
泷泽生就好像是个真正的活人一般认真对待着生活,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意图,都代表着他在期待着明天。
这意味着一种可能——泷泽生并不知道自己是阴谋的引子。
他的死而复生便是对付港口mafia的筹码,而若是某天他知晓了这件事,一定会万分痛苦。
他可能会产生“死去”的念头。
太可怕了。
太宰治冷淡道,“森先生说我和他很像。”
鸢眸青年一幅特别嫌弃和他交流的模样,“所以他理解我的想法。”
那样太可怕了……
从来不想死去的泷泽生产生自刎的想法,没有比这更令他绝望的事情了。
泷泽生猛地凑近了他。
太宰治睁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仓促间难以遮掩的恐慌,他被那双几乎看穿自己的眸子注视,听到泷泽生说,“你在想什么呢?感觉心情超级不好啊,如果情绪可以流泪,我感觉你都要被自己的泪水淹没了。”
他更凑近一步,比太宰治还要略高一些的个子令他的逼近带着几分压迫感,“你没有趁我请假的这一天偷偷搞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