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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两人都怔住了。
麻子是冻出来癔症了吗?!他们怎么能吃到面?
别说面,他们连喝到稠一点的粥都是奢侈,去年他们就是靠着一碗碗稀得像水一样的杂粮粥和野菜树皮撑过来的。
...
两人双手拢在衣服里,和麻子他们交换了位置,顶着寒风往里面走。
只是这寒风与以往大不相同,他们闻着……怎么有一股香味呢?!
那香味争先恐后钻进他们鼻子里,像肉味,又有一股让人口舌生津的茱萸辣味……热热的,香的他们恨不得大口呼吸这种味道,以至于吸入冷风后寒冷的刺痛和扑鼻的香气混合在一起。
牛二恍惚道:“我听我娘说,人饿死的时候会出现幻觉咧。”
直到两人走到伙夫平日里放大锅的地方,只见那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全都是人。
“去去去,吃完的都快滚!”袁盛大声喝道。
即便这样,兵卒们也不舍地用眼睛一遍遍描摹着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面。
牛二和刘山挤过去的时候里面已经不剩多少了。
伙夫给他们一人舀了一碗,还多给他们了半勺子菜水。
刘山端住碗就往嘴里倒,面汤是深色的,足以可见是加了料的,猛喝一口到嘴里后烫的舌头生疼。
香!
“是有味道的……是有味道的……”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在这个时代,他们能得到的最有味道的东西只有醋布和粗盐,就连粗盐都是珍贵无比,寻常兵卒难以得到的。
他们甚至连口饭也吃不饱。
在边关长时间如此导致营养不良,又缺衣少食,别说打仗守城,度过冬日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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