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湎是真的有什么事了。
但是到底他们和王湎也没什么交情,安慰了几句各自回到木盆前洗了起来,他们还约着一会一起去军校书斋学到半夜三更呢!
王湎看到明成玉三人走了才松了口气,若是他们继续追问,王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今天无意间听到了刘教头和郭教头二人闲话,竟然说到了如今京中的局势,其中....竟然有王家。
王家,先帝年间如此一个庞大的家族.....已经再不可能复起了。
王湎将衣服放在木盆里后久久未动。
可是,他疑惑地发现,自己心里为什么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太大的悲痛和愤恨呢?
王湎努力回想往日种种,企图回忆一张张族人的面孔,但是回忆起的只有表哥带着他们在烟花巷与怜人玩乐,在郊外骑马追赶无辜过路的百姓,看到他们惊恐的面容哈哈大笑的画面....
那些事,仿佛是另一个王湎做的一样,让他有些恍惚。
来到军校许久,他从未想过以前的事,说起来惭愧,刘教头罚他最多,也让他吃了最多苦头,可是王湎竟然一点也不恨他,反而有一种隐秘的欣喜。
因为在他前近二十年里,从来没人这么对待过他,他生母早逝,父亲后来又娶了继室沈夫人,继室夫人总是对他无限纵容,无论他做什么,继室夫人都只是笑笑,父亲说沈夫人视他为亲子,可是王湎见过,沈夫人将三弟打的哇哇大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