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靠在裴珩胸口,倒抽一口凉气。
裴珩只感觉怀中的少年顿时一挣,闷哼出声,如同一条蹦哒的活鱼,一点也不配合。
谢岁的手指在四周受惊的猫一样乱抓,抓住裴珩的手臂,恨不得掐进去,却因为手指没有力气,只能挣扎着摩挲,像撒娇似的,口中呜呜咽咽喘出含糊的气音。
像是要哭了,绝对不是因为爽。
裴珩的掌心全部都是习武导致的厚茧,力气又大,谢岁自己忙活了很久,脆弱的皮肤本来就已经有些发疼了,哪里经得住裴珩这么磋磨。
他浑身上下的敏感度都被药性放大,又疼又难受,如果不是嘴被堵住,他已经要骂出声来。
裴珩察觉到不对,撩开衣衫,看了一眼,认真思考片刻,将谢岁放开,去房间里寻了半天,找到一盒用来梳头发的兰花油,又在浴桶里净了手,走到床榻前认真问道:“你喜欢亮点还是暗点的?”
还在缓神的谢岁:“?”
“那就半明半暗吧。”青年放下半拉床帷,俯身上榻。
*
谢岁如同火煎。
他想哭又哭不出来,他觉得自己真的,真的倒霉透顶。
裴珩的手指很长,且不知轻重,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谢岁觉得他就是对方手中任人揉捏的玩物,在药性的催动下,整个人软成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