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过,昭华长公主心里是真的有些慌了。
裴珩依旧没醒,那个自幼便长在北疆,从小到大都叛逆不羁,皮实的要命的裴家二郎君,这次好像真的醒不过来了。
长公主当日就带着人来访镇北王府,房间内裴珩整个人苍白的可怕,靠在被褥间,身上还扎着针,胸前起伏微弱,瞧着像是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
太医院几个老头鹌鹑似的瑟缩成一团,小声分析着病因,他们一群人已经熬了好几天的夜,个个精神不振,眼底青黑。
“就王爷目前情况来看,毒素其实已经控制住了,不会有性命之忧。”陈院正小声道。
“不会有性命之忧,那他为何不醒?”昭华长公主凌厉道。
陈院正:“确实不会伤及性命,只是毒性损伤内腑,要是这么持续睡下去,这辈子大概……大概就醒不了了,成为一个活死人。一切还是得看王爷自己……”换句话说,就是看命。
老头子越说越小声,到后面几乎是音若蚊呐,不过长公主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她看着裴珩的侧脸,抿唇,“当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用药呢?”
几个老头齐齐摇头,眼见长公主脸越来越黑,即将发飙,一个老头机灵道:“殿下,人力有时而穷,天意不可尽知啊!不若您去问问钦天监那边,兴许他们还能有什么别的解法?”
一口大锅甩给天命,其余几个老头纷纷向着他竖起大拇指。昭华长公主垂下眼睛,半晌,她起身出门,侍女帮她拉开大门,今日艳阳正好,镇北王府陈旧的长廊外,人来人往。
昭华长公主忽然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裴家,开国元老几经沉浮,最差的时候贬为庶民,是裴珩祖父几乎白手起家,重新在战场上挣下这份家业。
传到如今,几个儿子孙子几乎死了个干净,现在连裴珩也快要死了。
裴珩一死,朝政必乱,要想维持下去,必须求助世家。
但当年花费那么多的精力人力,去争去斗,好不容易削弱了他们的势力……她不甘心。
因着裴珩病情紧急,太医院几个直接在院子里支了药庐,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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