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万分精神，一板一眼道：“师伯风姿湛然，天下皆知，师侄如何敢随意冒犯？还请师伯莫要拿弟子取笑。”

这话说得四平八稳，十分无趣，果然灵虚一听就没了兴趣，随口勉励了几句，便转向闻朝：“你这些收的徒儿性子个个像你，唯独子昭还算有趣——不知何时再收个有趣点的？”

——这话说的，好像闻朝的徒弟收来是给他玩的一般。

洛水心下腹诽，头却垂得更低。

闻朝因为今日收了洛水，中间几番波折，亦是有些罕见的疲惫，虽然奇怪为何洛水见了灵虚真人拘谨得厉害，但也未有深思，只说座下还有些事情要安排。

洛水一听终于要走，心下轻松，索性周全礼节，大大方方地朝对面二人福了一福，笑着与人道别。

转眸间，恰巧凤鸣儿也望了过来，她不由微微一顿。

洛水这一愣不要紧，一旁的白微却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随口问她：“嗯？你二人可是认识？”

洛水头皮一凉。关于昨日之事，伍子昭已经状似无意地提点了她两次，让她莫要说漏了嘴，不可在闻朝面前提她去了现场，公子的说法亦是一致的。

当然，那鬼还同她保证过，说天选之人在昏过去之前，并没有看到她，如今瞧着，应当确实没有认出她来……

她心下有鬼，下意识就有些踌躇，可刚一踌躇，立刻反应过来：这般犹豫，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岂不是真的有鬼？

心念电转之间，她笑容亦有了几分僵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对面少女只认认真真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应当未曾见过。”

洛水立刻松了口气，转而抿唇一笑：“我只是觉得师姐看着十分面善。”

灵虚真人笑着点了点头：“若你二人觉得颇有些眼缘，日后自可多切磋交流，今日便先就此别过吧。”

闻朝想了想，亦觉得这是好事，顺口吩咐了洛水几句，让她多与同门交流，在后者乖巧应是之后，与白微颔首道别。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忽然又听白微喊了他一声。

“师弟今日可是用了香？”他问。

闻朝摇头：“不曾，你知我素来不喜熏香。”

“啊。”白微似了然一般点了点头，“方才闻着师弟身上似乎用了些香，味道颇为别致。”

闻朝面色不改，道：“大约是在什么地方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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