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发闷,眼前一阵又一阵地发黑。她浑身冰凉,喘得急促,竟是半点灵气也没有了,勉强调息半刻,聚了点灵,又听得远处钟鸣,已是休息结束,复要修炼了。她虽难受得要命,还是给李荃送了条信去,道是让他与平师姐说一声,言是自己不舒服先走了。可讯发出去才想起,这般灵气枯竭,却是连纸鹤也驭不了了,又如何能回去歇息?噢,灵气没有,力气还剩些许。那当真只能是爬下去了。若是往日遇此情况,她大约立刻就要唤那鬼,至少也会喊个同伴。可先不说那鬼根本就不在身边,洛水心知自己这突然灵力尽耗的情况实在难以解释,而她下意识地不想同那鬼解释,也不能解释。方才她乱七八糟想了那许多,最后有一点却莫名清楚:此刻,她不能立刻回去,需得再去一趟后山,再去见见青言前辈。至于去了那里,要做什么她还没想好——不,也不是。她现在因为修炼灵力耗得厉害,这般去找前辈一道用织颜谱修行,自是再正当不过。这个念头虽让洛水生出几分羞赧之意,可在心中反复了三五遍之后,倒也理直气壮起来:既然青言是她的了,那借点灵力好快些恢复又如何?而且那鬼面上说得大方,实际盘算着不让她去见青言,那她偏要去——至于这个是不是在他意料之中,那又能怎么样呢?洛水恨不能立刻奔到青言那处。然而真到了洞府之外,望见那悠然矗立的身形时,她又恨不能立刻转身就跑。